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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安徽发生的九次兵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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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笑仙

2023-09-10

一、倪嗣冲凤台大屠杀民国2年(1913年),倪嗣冲奉袁世凯之命,以安徽清乡督办身份,率安武军(以下简称倪军)进攻凤台,驻凤台的淮上军一个团与倪军激战一夜,被迫撤离凤台县城。倪军一进城,就抬着煤油到处泼洒,企图把凤台化为灰烬。巧逢大雨倾盆,暴行未遂。城内居民惧怕倪军的残暴,纷纷向城外逃命,淹死在黑龙潭的男女老少不计其数。



凤台知县张熙伯助纣为虐,与安武军勾结,捕杀凤台革命志士及其家属。淮上军军官李孟熙、齐正军、张跃西、吴纪安4家被杀光。李孟熙被绑到大骨堆岗棚内,用烧红的铁锅烙其脊背,而后将其带入衙门施以重刑,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次日,张熙伯将李押至寿春镇守使署,被倪毓(倪嗣冲三弟,俗称“倪三”)杀害。李孟熙之弟允康、允乐亦被枪杀于城隍庙,并取首高悬于桅杆,示众3日。淮上军队长吴履祥的亲属悉数被杀,财物被抄,祖坟被掘。淮上军埋藏在胡聘臣家的武器弹药被搜查劫去,并在全村烧杀抢掠,掘地3尺。几十户人家四散奔逃,有家难归。一次,张熙伯从乡里抓来16个无辜农民,不分青红皂白,当场杀害8人。又派军队到凤台廖家湾巡逻放哨,盘查行人。全村百户人家被搅得鸡犬不宁,妻离子散。凤台城乡人民仅民国2年被倪军杀害的有数百人之多。


二、倪嗣冲清乡大屠杀民国2年(1913年),安徽讨袁失败后,倪嗣冲被袁世凯委为“皖北清乡督办”,在全省各县设立清乡团,县知事任清乡团长,组建清乡兵丁1至2营不等。各乡区设清乡局,雇用地痞流氓、土匪数十人或百余人充任清乡兵丁。清乡团所到之处,捕杀群众,只需一纸公文,即便是袅首示众的大案,亦仅送清乡督办公署办理即可。清乡团杀人,有时秘密处死,有时公开枭首,有时随便砍杀。其屠杀人数,无人知晓,仅一次在寿县即残害数百人。


为便于统领清乡,倪分别在寿县设立皖北镇守使,在芜湖设皖南镇守使,倪坐镇蚌埠,发号施令。


三、倪毓棼寿县大屠杀倪嗣冲原以为打倒柏烈武,消灭淮上军后,便可稳坐安徽,横行霸道。但是,民国2年8月寿县民众在瞬间组织的大规模暴动,使倪嗣冲震惊。随即疯狂镇压,妄图斩草除根。倪毓奉其兄倪嗣冲之命在寿县任皖北镇守使。发誓要把这三四十里以内的“造反乱党”“整个剿灭”。倪三到寿县的次日,就派部队疯狂捉捕原淮上军人、革命党人及其家属,殃及无辜。在县学宫前一次杀害17人,在东城马王庙一次屠杀20人,均不知姓名。他们大都是城南邱家花园的农民,有的进城挑粪,有的进城购物或卖柴草。均被诬为民众暴动的眼线。


寿县的民众暴动被镇压后,倪三即派统领邱茂宣带军队在寿合大道两侧村镇疯狂屠杀无辜民众,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机枪扫射,走时放火烧毁村庄。纵然不被枪打死,亦被火烧焦。邱茂宣带兵下乡屠杀半月,回来时还捆绑百余人,一路杀害70余人,回寿城时仅剩32人。邱将他们五花大绑,游街示众,最后拉到学宫前一并枪杀。


杀害后,又挖出一些死者心脏,提到西大街清真饭店令厨师红烧下酒。厨师推托不会,倪兵拍桌摔碗,咆哮大骂。厨师被逼无奈,只好依从,炒熟后,倪军官兵狂饮大嚼。1964年寿县城里尚存当时目睹这一惨状的老人李瑞之。


为便于搜捕革命民众,倪三先造具“乱党”名册。将他们的地址、家属等一一调查登记在案,然后派人搜捕,抓人抢物。月余,倪三在寿县又成立清乡总局,任命流氓杨武为局长,组织“清乡队”500人。全县15个区各设清乡分局,局勇三四十人不等。清乡局随便抓人,设立公堂,捆绑拷打,严刑逼供。令民众自卫枪支送局登记烙印,违者即以企图暴动罪论处,登记户口,随时抽查,若查获与登记不符,即以“乱党”逮捕入狱。


四、孙殿英祸亳孙殿英原在姜桂题的毅军里当连长。民国11年(1922年),毅军军统姜桂题死后,孙殿英因不服河南军务帮办朱振标的调遣而暴动,窜到巩县、宝丰、鲁山一带,聚匪万余人,自称旅长,到处抢掠,窥伺亳州。是时,驻防亳州的是倪嗣冲部下第五旅华毓庵一部。当时大小军阀都在扩充势力,争夺统治权。该部得知孙殿英欲进犯亳州的消息后,不作防范,暗作内应,勾孙殿英速来,孙未到前写信要挟:“兵过亳州供应银圆一万元,可免骚扰”。亳州警备团、商团接到恐吓信,在防范上发生分歧,犹豫不决,战守皆无准备。


民国15年11月,孙率匪到达石寨。华带部避往十河、双沟一带,城内的1个团亦按兵不动,内应送给孙匪弹药1车。20日,孙派匪百余人,从南门进入城内。23日夜,孙匪在城外鸣枪,潜入的匪徒趁乱沿街放火,开枪杀人。一时火光冲天,喊声动地。城内警备团长蒋震之、商团团长蒋逊之、东台庙守卫等各带队保护家眷逃往商邱。


匪兵闯入北关,放火多处,随即冲进城里,关上城门,大抢大掠。姜桂题住宅的一个警官抵抗,被匪兵杀死。遂打开姜宅大门,将万余支枪全部劫走。匪兵烧杀奸淫,无所不用其极。城内的妇女惧匪强奸,许多人投沙坑和水井自杀,浮尸累累。夏侯巷一户,全家妇女都投坑自杀。地主家的保险柜均被砸开,扔在街上,横七竖八。鲜衣美服,足可垫路。匪徒逐户抢遍,又到处捉人,严刑逼索钱财,满城悲声哀号,惨不忍闻。人们跑到小庙、破屋、城角里,脸涂泥灰,三三两两如同死囚,坐以待毙。有些过去借毅军势力进入北京故宫盗窃的许多珍贵文物,此次亦被焚烧、抢掠得荡然无存。匪徒们将抢来的银元熔铸成银块,系在腰间,人穿花衣,马驮绸缎,招摇过市。


匪兵闯入北关时,警备团、商团及安武军,不仅不打土匪,亦放火抢劫,各商铺软物均被抢光,并强迫民船将抢来的财物运往蚌埠分赃,余下的放火烧掉,烟火数日不息。老砖街、纯化街均经营糖纸杂物,糖被烧得顺街流淌。事过数日,仍能看到这些持枪的兵把电线砍下来,拧成数股,当作“文明”棍。


这次浩劫一直持续18天,全城几乎毁灭。孙匪众撤退时,又带走“肉票(群众)400余人。安徽督军陈调元得到亳州告警后,派高世读和孙传芳部下旅长刘凤图率兵剿办。但怕孙匪困兽犹斗,行动迟缓。孙撤后,省里派一道尹袁励宸住亳负责办理善后。蒋震之、蒋逊之等率部赶回,争夺善后处理权。至于追查责任,当然是官样文章。刘凤图图谋扩大自己的势力,收编亳州驻防部队,将倪军第五旅旅长华毓庵、华部团长张拱臣、警备营长李传运枪毙,县长高培德撤职。


孙殿英窜到济宁,投靠直鲁军阀张宗昌部下玉璞,被改编为三十五师,孙任师长。民国17年(1928年)张宗昌反蒋,命孙率兵进攻蒋介石驻阜阳的新编第三十一军,途驻亳县。虽然亳县满目疮痍,到处残存被他掠夺过的痕迹,但他居然堂而皇之征粮、征财、征夫。亳县当局把他奉为上司,设立粮秣筹备处,专门为他筹饷。商会会长蒋逊之在孙的庇护下,坑害百姓,由粮秣筹备处印发一种“流通券”,在市面上公开发行,因有武力压制,无人敢于反抗。不久,孙兵又败退亳州。老百姓为解心头之恨,便自发起来收缴败兵枪支,孙逃回济宁。孙发行的流通券变成废纸,小商人80—90%破产,而商会会长却大发横财。


民国27年,直鲁军又联合阎锡山、冯玉祥讨蒋,孙被任命为“讨逆军”总司令,第三次进驻亳州。蒋系上官云相、唐生智、王均等部将亳州团团围困。孙从5月坚守至7月,城内粮食被吃光,树木被烧光。百姓困苦万状。7月中旬,冯玉祥派兵救援,孙得以突围。70余天的攻守战,瓦砾成堆,死尸盈街,受害最大的还是平民百姓。


五、陈调元纵兵劫芜湖民国15年(1926年)冬,孙传芳的五省联军被北伐军击溃后逃回南京。进驻鄂东的北洋军阀陈调元部队亦退回安徽。芜湖除王普直属的一个步兵团和其他部队外,尚有陈调元的骑兵团和炮兵教导团。是时,军阀部队打仗,无论胜负,均骄横于百姓。又值陈调元两个月未发军饷,士兵甚为浮躁。12月某夜,陈部骑兵团首先鸣枪,接着其他部队鸣枪响应,官兵蜂拥到繁华市区商店、居民家中大肆抢掠,直至天明方回驻地。金表店和布匹店是抢掠的重点。次日,大部分商店门前都贴着“被抢一空,无力营业”的字条。这些官兵将抢掠的东西公开摆在市区出卖,然后又大吃大喝大赌。事后,全市商民联合向陈调元报案,陈仅把骑兵团长撤职了事。


六、孙传芳兵劫蚌埠民国18年(1927年)8月,浙闽赣皖鄂五省联军司令孙传芳率联军第二师打进安徽。12日夜,北伐革命军柏文蔚部队撤出蚌埠。是时,蚌埠的社会秩序异常混乱。13日黎明,孙传芳部陆军第二师步八团第二营五连一群官兵摘掉领章和符号标志,全副武装,闯进蚌埠中国银行,击毙2名行警,打开2道铁门,在职员宿舍翻箱倒柜,将私人贵重财物抢劫一空后,又将全体职员集合在一起,以“全部枪毙”相威胁,强令交出金库钥匙,抢走法币12.1846万元,使银行无法开业。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银行电呈孙传芳,恳请联军赔偿损失,9月3日孙复文道:“此次兴师为吊民伐罪,不意师旅所至,每有溃兵土匪当敌人将退之际,乘机骚扰,以致商民受害,闻之痛心”。并指令银行“即日开市照常营业”。直至民国25年(1936年)4月在中国银行蚌埠支行的账上仍然载着催收此项被动巨款的脚注。


七、李品仙盗墓民国27年(1938年)冬,李品仙的国民党第十一集团军总司令部驻在寿县,所有寿县专区的军政事宜均归其辖。李初到不多日,有人谄媚:距寿县30公里的朱家集有古代楚王墓。李即决定派3个运输连挖掘,前后挖掘3个多月,掘出铜择30余个(每个重约二三斤)、各种鲜艳花石20余块、铜鼎3只(每只重约二三百斤)、铜台灯2只(每只重约百余斤)、铜宝剑1把、绿色翡翠1只(直径约1市尺)和贵重棺木等珍贵文物几百件。这些文物三分之二被李占为己有,然后派人运往香港,收存在他的住宅内。


八、皖西北“汤”灾抗日战争期间,汤恩伯在苏鲁豫皖边区建立总部,先后扩充国民党军50万人。总部设在安徽临泉县的吕大寨。这些大小不等的部队机关和营房,繁星似的分布边区各地,所占民房数十万间。官兵所用的桌椅板凳、床铺碗筷等,无一不向百姓征用。尤可恨者,官兵在各个村庄穿房入户,强奸民女,霸占民妇,“妇女羞愤而亡者日必数起”。边区的50万军队约有40万人和枪支取之于边区各县,尤以皖北最甚。汤利用指挥部、指挥所及各挺进纵队,采取软欺硬骗的手段向人民搜缴。先派其部下组织地方自卫队,待人枪齐备后,便被收编调防。当时边区连年水旱蝗害,民不聊生。时人将汤部列为四害之一,即“水旱蝗汤”。


九、皖东大惨案。抗战期间,安徽属第五战区。在皖东,由于沿交通线的县城、重要集镇均被日伪占领,全椒县古河镇便成为国民党在皖东的统治中心。国民党桂系部队的一个师和李品仙的省军“第五战区第十纵队”,分驻皖东各县,总兵力约2万人。民国32年(1943年)冬,第十纵队司令柏承君获悉司某为中共秘密党员并藏有新四军战士。立即将司某逮捕。司叛变,被柏任命为“锄奸”大队长,随之,皖东一部分中共地下组织暴露。柏便在皖东进行惨无人道的大捕杀。自民国32年至民国34年,杀害皖东中共党员、抗日民众数千人之多。


大搜捕:大搜捕中,首先诬以“新四军”或私通新四军,然后逮捕。全椒县府参事李伦才第一个被捕。李难忍酷刑,供认新四军攻打程家市是他勾引的,并供出“同伙”4人。柏令人将4个“同伙”捉来,4人辗转相供,枝叶横生,越捕越多。造成皖东大恐怖。严刑逼供:凡被捕后需要审问者由柏自审,不需要审问者由部下自行吊打残杀。审讯时,警戒森严,刑具满室,开口便骂,抬手动刑。曾一度宣传抗日的乡长林某被审。林为人刚毅正直,每审必骂,每骂一句,被柏戳一刀。


大屠杀:由于柏部不断的搜捕,狱满为患,柏便将很多被捕者分押在专保公署和军警督察处的监狱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柏每天深夜必分批提出十余人或数十人带于荒野活埋,有的被害人还从坑里伸出胳膊或者脚腿。柏常将被害人绑在操场的旗杆上,作为练兵的活靶子。新兵因不敢刺杀,多被军官训斥或毒打。民国32年夏天某夜,在专保公署狱室里,因“人犯”呓语惊扰,发出嘈杂声。守狱士兵举枪向狱室扫射,绝大部分人惨死于狱室。同年秋,在古河东北的独山脚下用机枪集体射杀刘子厚、张发官等32人。当日,又提20余人,在巢县境内的黄山脚下用机枪集体杀害。


柏常以杀人作戏,取乐于亲友子女。他令被杀者跪下,用利刀将首砍去,迅速用于灰将断颈掩住,扶起推其前行,当血浸透干灰冒出,无首入便倒地而死。第三支队队长余德更是杀人成嗜。某日,余带7个士兵闯进中共秘密党员田东生家中,将田逮捕,杀死田的两个幼子,将田带至野外桥头,先用竹筒挖去田的双眼,杀死后,又割去两耳。次日震惊乡里,数百人黯然饮泣。国民政府敷衍其事,前往检查。余毫不隐讳地出示两耳,人皆莫奈何。民国32年夏,余带兵20余人夜入全椒城搜捕共产党。忽发现一屋内灯光闪烁,遂潜入视探,见是即将出嫁的女子,即闯进强奸、杀害、割下左耳。然后窜至其他居民家中,逢人便杀,每杀一人割一左耳,半夜潜归。归后又与劣绅官僚赌博,输钱数千。


佯言取款付债。便从室内捧出一大包鲜血淋淋的27只人耳。同赌人皆惊魂落魄,无人再敢索债,后令勤务兵将人耳放院中暴晒,晒干后携至古河柏承君处领赏,大得其奖,并兼赏士卒。柏为掩盖其凶残本相,一次在他从古河到张家的沿途,令村民各在门前放一盆清水,水中放块镜子,待柏率兵路过时,高呼“柏司令清如水、明如镜”的口号。至今传为笑柄。